太会写生活细节了。冷冷的笑点,尴尬,停顿,真的很能通过镜头语言制造笑点:当你看到爸爸问是不是癌,儿子点头媳妇摇头之后漫长的沉默;看到一辆赛一辆的披萨外送电动车和船上打招呼的外卖小哥,空气中弥漫的尴尬让人笑得停不下来。
描写人物表达情绪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爸爸和刚回乡的儿子互殴,转头就打电话高兴的通知街坊邻里儿子回来了;生病想回家,回家的路上爸爸高兴的唱起了歌;人生心愿见到偶像被满足了的时候(虽然是假的),爸爸高兴得大哭;妈妈则更内敛一些
大儿子很木讷,二儿子像女人。
“日本现在的男人一无是处”,据说这是日本女人的感叹。
这个电影很含蓄,很多方面都是点到为止。
儿子和父母之间的情感看起来有点问题。大儿子的木讷有点过了,堪称愚钝。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日本人的传统性格。大儿子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别人,自己,过去,未来,很安静的一个人。
于是大儿子的核心表达,就集中到了电影开始时的死亡金属。
死亡金属。一种我一直不喜欢的音乐形式。
我们来谈一谈死亡金属吧。
死亡金属
《辛普森一家》有一集里面,瑞典领事听到窗外传出死亡金属乐,就控制不住自己跟着手舞足蹈,口里还念念有词:“我们瑞典人无法抗拒死亡金属,因为,这象征着死!亡!”
这种音乐哪里好听呢?更好回答的问题应该是:这种音乐什么地方让人受不了?它的强度让人受不了,俨然噪音。狂躁,病态的嘶吼,动物式的歇斯底里。尤其是哥特,我第一次听就叫它“内脏音乐”。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有人喜欢?他们对音乐——或对某种音乐的感受,该是特化到什么地步
户鼻岛位于广岛外海,乃濑户内海的鼻头。
冲田修一编导的《莫西干回到故乡》(又译《庞克头返乡记》2016),讲的就是这儿的事。《南极料理人》《横道世之介》《去见瀑布》都是冲田修一的逗趣佳作。这次找来了知名音乐人池永正二,创作了奔放又诙谐的音乐。善于营造细节的生趣,乃冲田修一的拿手好戏,这在日本导演中显得尤为突出,尽管日本人本就是注重细节的民族。不经意的小生趣,乃是优秀喜剧片的必备特质。
小岛的年青人外逃到大陆,这不单是日本和中国,全球化浪潮下,大体都是这个趋势
日本有许多以“死亡”为背景的家庭题材电影,它们以温情、平淡、嬉笑、深邃等为外壳,构成独特的美学内核。你可以说这是日本人对待死亡时惯有的超脱和淡然,也可以理解为他们对死亡的某种迷恋。在是枝裕和的《步履不停》和《幻之光》中,死亡是萦绕在影片中幽灵,它既迫使主人公们停下脚步,又敦促他们砥砺前行,这一停一行之中,道出人生的变幻与真谛,他的电影是这类主题的典型代表。
但在今天要介绍的《莫西干回到故乡》中,同样伴随着“死亡”的主题被“装扮”成了更加可爱的样子,在被贴上喜剧标签后,故事的背后不再是难以触碰的生活哲理,而成为了一段嬉笑怒骂的欢快之旅。古怪父亲与叛逆儿子间令人啼笑皆非的冲突与言和,带出隽永的家庭温情。而当这一切被放入到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小岛上时,就显得更加亲切。
影片出乎意料地以一场“有预谋”的婚礼闹剧作为最后的高潮,但喧闹之后随即又以平静的基调作为结局。这场从离开都市到再次回归都市的归乡之旅,犹如一锅以温情为主味的烩面片,父子牵绊、婆媳逗乐、小岛淳朴人情等元素飘香四溢
(文/杨时旸)
一切都改变了,但似乎一切又都没变。这就是《莫西干回到故乡》给人的感受。生活中微妙的变化,甜蜜与哀愁,都恬淡又微皱,一切并非大开大合,其实都是通过琐碎的细节点滴渗透。
导演冲田修一有这种把握生活真实细节的本事,把一切心理变化包裹在淡然流淌的俗常之中。之前的《去看瀑布》《横道世之介》都是如此。
当叛逆的儿子永吉梳着朋克头从东京回到故乡小城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将要面对怎样一个故事。他带着怀孕的女友来到故乡,看望多年未见的父母,这几乎注定了一场冲突的降临。但很快就会发现,这场父子间的故事,在拉锯,撕扯之间氤氲着难以言说的爱意。
从电影的第一幕开始,冲田修一就完美地进行了定调——那种隐藏在生活缝隙间的荒诞,让人们迅疾发笑但立刻又显露出淡淡的悲凉。作为乐队主唱的永吉,造型夸张地在舞台上嘶吼,台下不过只有寂寥的几人应和。他和乐手们回到后台,留着长发,画着尸脸妆的乐手,一改凌厉的样子,都懈怠又胆怯地谈论着对未来的恐惧,他们担心自己的养老金,盘算着自己会不会丢掉居酒屋的工作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父亲,在得知自己患癌晚期时,沉默而僵硬地把被单拉着盖住了脸。那一刻,他像是命运的外来者,被遗弃,被孤立,不再受宠。
那个晚上,母亲如往常一般在厨房张罗,切去竹萊鱼的头、去掉内脏与骨头,却突然间像切洋葱般触动泪腺,闻了半辈子的鱼腥味,原来也会让她过敏,她像个生活的外来者,触不及防。
离家整整七年,前途却越发迷茫的摇滚乐手永吉,带着已经怀孕的女友由佳回到家乡户鼻岛,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故乡的外来者。
当一个人,被曾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所拒之门外时,那种感觉就像是去到一个熟悉的餐馆里,发现换了一个新的厨师,再怎么折腾,也回不到原来的味道,五味杂陈却无可奈何。
这一生,我们都逃不过某一天,会沦为外来者的事实,只是每个人所需要对付的遭遇、所被为难的困境不同而已。
永吉拿着纸张让父亲写下“最想见的人”,尽管父亲呢喃着“写了又能怎样”,但他还是写下了一个名字:“矢泽永吉”,一位老牌的日本摇滚天王。
作为学校乐队指挥的父亲,常常对训练的学生炫耀一段几十年前的往事。1977年
【莫西干回到故乡】松田龙平,彻底打败了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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