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夸克

刘苇
一
《The Hours》（《时时刻刻》）是一部深具灵魂光芒并含有弦乐般耐人寻味韵律的电影。
这部影片之所以令人注目，是因为它有着一个异同寻常的文本——一部精彩绝伦的小说。影片较忠实于原著。我深信导演斯蒂芬•戴德利(Stephen Daldry)是在深刻领悟原著背后所蕴藏的丰富涵义、并在拍摄时力图加以充分表现、才使影片具备了光辉出众的品质。
影片是根据美国新锐作家迈克尔•坎宁安发表于1998年同名小说改编。小说《The Hours》（无论电影还是小说，《The Hours》译名很不统一。小说：台湾希代书版集团2000年6月第一版，译名为《时时刻刻》，译者蔡悯生；大陆译林出版社2002年4月第一版，译名《丽影萍踪》，译者刘新民。电影：译名有《岁月如歌》、《岁月挽歌》、《此时此刻》、《时时刻刻》等。本文为论述方便，均称《时时刻刻》。）出版后立刻获得了当年“笔会/福克纳小说奖”（The PEN/Faulkner Award），翌年又获得“普立策小说奖”（The Pulitzer Prize）。
那么，这是一部怎样的小说，为何会受到如此的青睐？
二

重庆终于开始闷热，由于书房得不到阳光的直射，一直处于阴凉状态，于是能明显感受到对面卧室传来一股股热气，像是一种暗涌。心情开始变得烦躁，看不进去任何新片，又点开了《the hours》这部电影。

壹
伍尔夫，高中时候读过她的一篇文章《墙上的斑点》，但是意识流这个词，我却是在初中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成天意识流去意识流过来，却完全不知道这个词究竟有什么含义，直到后来接触了这个女人。心理学家家威廉·詹姆斯说：“意识并不是片断的连接，而是不断流动着的。用一条‘河’或者一股‘流水’的比喻来表达它是最自然的了。此后，我们再说起它的时候，就把它叫做思想流、意识流或者主观生活之流吧。”

所以一点都不奇怪，最后伍尔夫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活，如果一个人的自我意识过于强烈，超过了对周围事物的感受，这样的人，很难在这个世界中找到一种适合的方式继续生存下去。她沉溺在自己的文字中，出神就是她在现实生活中越狱的表现，和丈夫早上交谈，想到自己的小说，和姐姐交谈，也在思考自己小说，而她的小说主人公的命运

劳拉的鞋，麻编的捆绑式设计，在旅馆的房间里，她脱掉了鞋坐在床上
维吉尼亚的鞋，有两双，一双三条带子斜扣皮鞋，一双系鞋带的皮鞋，都有束缚感的设计意味，她沉没在河水里的时候，鞋子脱离了她的脚
克拉莉莎的鞋并没有特别的设计感，但是她在最后也脱下了鞋子，以及外套，围巾，项链
我相信这是一个隐喻
女主角们在最后都找到了解脱
无论是死亡还是离开 又或者新生
无论我们认为正确与否

讲述了在大约50年的时间里面，女性的自我认知的变化过程。
影片中的三个女性都和“达洛维夫人”有密切关系：弗吉尼亚·伍尔芙虽性格独立刚强，却在生活中诸事受到“安排”、“摆布”，只能寄情于小说创作，让“达洛维夫人”变得完全自主；身怀六甲的劳拉感到自己似乎沦为生育和家务机器人，不能找到生活的真正意义。考虑到腹中胎儿，她选择像“达洛维夫人”一样勇敢地面对生活，在诞下女儿以后抛弃家庭远走他乡，而非如投河自沉的伍尔芙一般选择逃避；21世纪的达洛维夫人面对着一个已然翻天覆地的世界：她能如小说里的“达洛维夫人”一样“自己去买花”、能够合同性伴侣相处十年、能够和劳拉那位心理扭曲的儿子发展平等相处、互相尊重的亲密朋友关系。
同伍尔芙生活的年代相比，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场景和人物的频繁切换，这部电影一开始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只要沉得住气，就会发现它是那种“渐入佳境”的好电影。 至于那些说这部电影主要在谈“孤独”、“寂寞”、“自我放逐”元素的人，我就只能认为他们在扯淡了。
P.S. 妮可·基德曼装了假鼻子以后

她在水中挥舞着手臂，如同起舞的人鱼，长长的黑发在水中纠结缠绕绽放成奇伟诡异的花朵。透过水的光是一种深沉压抑的蓝，如若疾病般痛苦凋零的美。她触摸着这美逐渐没入无边的黑暗。河水的深处不会寒冷，身体会感到如恋人拥抱般的温暖，熬过窒息的痛苦，会有一种从高空坠落般飞翔的快美，灵魂逐渐与身体分离，她的灵魂在微笑中迎接这盼来已久的自由。
《时时刻刻》不知多早前看过的影片，那个背负这黑暗，渴望着自由，行走在疯狂边缘的女子，在完成最后一部小说《戴罗薇夫人》后迎来自己命运对自己最后的判决，以终结作为最后的抵抗。弗吉妮娅·伍尔芙，很喜欢的一个女作家，那个一生都在优雅和疯癫之间游走的女子。
影片是如此奇特的悼念，跨越时空的两个女子在阅读《戴罗薇夫人》时，她们的故事便交织到了一起，成了两个“戴罗薇夫人”。生活琐碎平淡的幸福、肚中的孩子以及美好的家庭，一座如此美丽的牢笼束缚的劳拉，你在寻求什么？你的寻求注定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觉。生命是幻觉，可我需要你在。当好友身怀绝症，曾经的坚持变成了一场如此可笑的讽刺。

一绝的传记片 从《时时刻刻》看女权主义电影的进步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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