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作者论的观点来看芬兰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这位老爷子是如此的符合“一生只拍摄一部电影”的观点。如北欧音乐一般,冰冷,飘忽的影像一以贯之其所有作品,以极致的冷静克制,成为与法国导演罗布特•布列松、日本倒要小津安二郎具有相似影像风格的作者导演序列。
在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当中,我们看到了众多无表情面孔,虽未进行考证,但可以推测老爷子肯定受到了布列松的影像观的影响。而在布列松那里,“演员”是被尽量排除出去的元素,并且极其不希望通过戏剧化的表演方式来对观众进行一种廉价的刺激,其追求的是一种“模特-演员”(modèle),这里考里斯马基和布列松一样,希望通过无表情“模特”建构起意义的“任意空间”,观者也再也无法走理解的捷径,而是需要开动大脑,自己去填补那些被刻意抛弃的“意义单元”。因为诚如布列松所言,电影要作为一门艺术而不死,那就必须是严肃的,必须带给人们以思考,引导人们进行精神的探索。
不过与布列松有一点明显不同之处,在于音乐的使用,在布列松哪里,音乐被极其谨慎的使用着
影片情感细腻,构图工整,格调清冷却不失美感,氛围疏离却时时暖意暗涌。
哈立德是叙利亚难民,逃离故土,偷渡到芬兰寻求庇护;维克斯通是芬兰本地的中年男人,离开嗜酒的妻子,寻求新生活。
对无法预知的未来,对重新开始的人生,他们都是心怀希望的,尽管看起来一样的面无表情。
哈立德申请避难失败,遣返过程中逃脱,被人殴打,流离失所。他目光焦灼,沮丧,遇见维克斯通时,已无处躲藏的他一脸的决绝,他要绝地反击。
于是他打了维克斯通一拳。
维克斯通是个商人,清理完自己的存货,走进赌场,用发来的横财盘下了一家餐厅,开始用心经营。
发现哈立德时,他正躺在餐厅的垃圾桶旁,面对暴怒的流浪汉,他把那拳狠狠地还了回去。
......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街边酒吧里不时有流浪歌手和乐队的弹唱,越老越疯狂,激情不减。
维克斯通经营餐厅时那一本正经地幽默氛围,让人忍俊不禁。
还有最后,带着伤口躺在河边树下的哈立德,流浪狗偎在身边,暖暖的阳光照在他的白衬衫上,特别地清晰,明朗,嘴角露出笑意。
我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希望的另一面》2017年,难民,那人已给你造好了童话,我们一起来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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