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从头到尾没有笑容的电影,除去偶尔的苦笑、假笑,所谓的笑比哭难看,很适合黑泽清的这部《东京奏鸣曲》。
这样的人生,被影片中的每个人都否定了。在紫色天空不祥的笼罩下,荒芜的钢铁丛林里没有生命迹象。“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我也当你不存在就可以了。”
影片的前半段,语言显得如此多余。作为不得不打破沉默的工具,它们全都是不和谐的刺耳的音符。尽管沉默使人难堪,但这样空旷的话语更让人寂寞。
生活的弦早已绷紧、干结,男人的失业不过是最后一次尖利的指甲划过,虚饰的面纱“哧”地一声裂开,露出下面隐藏的冷漠、脆弱和困顿。但导演不想仅仅着眼于一个人的困境,或者一个家庭的困境,他还把这种崩溃普通化,从而揭露出整个社会的困境:在经济萧条的大背景下,所有矛盾都激化了,包括雇佣关系的货币性、家庭的解构离散、弱势群体无助的救助与自我救助、学校教育的机械性。
对于中年人,因为社会的功利化,人也不得不被工具化,被迫以功能性来衡量自身价值,从而丧失了自身价值。而家庭的断裂,又进一步摧毁温情的义务。人生被两头围堵,走投无路。
东京奏鸣曲:教科级!如果人生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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