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里诗书
《塔洛》是一部真正着点于藏人在现代生活中迷茫无措,而并没有如同很多西藏电影只是将西藏沦为猎奇符号的作品,万玛才旦对民族文化的深谙与剧情构思的巧妙结合,契合对黑白影像的善用形成了电影尤为写意的艺术表达。
这部作品的剧情其实并不复杂,说白了,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牧羊人进城办身份证,偶遇洗头妹被骗光毕生积蓄的故事,但导演万玛才旦却在这个并不复杂的故事中融入了太多值得品味的意蕴,从对牧羊人塔洛这个有着惊人记忆力能背诵毛泽东语录的人物塑造,到藏区里现代社会文明与传统文化的交错,其不仅对西藏边民淳朴却又孤独的生活已体现,也呈现已藏人在时代变迁中个体对自我身份的迷茫困惑,这些深远醇厚的人文关怀,成为了电影独出机杼的不凡之处。
时至今日,黑白画面早已不再是电影技术的桎梏,而成为了一种另类独到的艺术手法,从闻名遐迩的《辛德勒的名单》,到不久前邢健的《冬》,黑白画面都成形成了其比彩色画面更为出色的意境表达,而对于《塔洛》来说,万玛才旦对这种手法的运用可谓是娴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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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戴锦华老师那里学习到一件事,有些电影不能看过一遍后就随便发言。我也确实是这样,看过《路边野餐》和《长江图》后,我直言自己“没看懂”。今天和师姐看过《塔洛》后交流想法,师姐说:“鑫鑫,回去把这些都写下来,我知道你会写得很好……”本来不想动笔,但我这个人耳朵根子软,受不了女人的怂恿,因此还是决定动笔写一点东西。看过一遍,因此即为印象式的“初探”,但愿日后有机会好好赏析一下。
一、混沌的塔洛
看惯了彩色的影像,再看黑白的,稍稍有些不适应。看电影的时候,因为小羊羔的出现,总想起去年看过的《一个勺子》,只是现在还不好说《塔洛》与《一个勺子》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一个勺子》里的羊羔最终被拉条子给杀掉了,而《塔洛》中羊羔被狼给咬死了。
之前看到李欧梵谈到后现代人的特征时,提到说“空间感的丧失”。塔洛作为藏区的牧民,他不知道自己的准确年龄,不过这也不必担心,所长同志说:“……可以在档案里查到……”;他绰号“小辫子”,本名叫“塔洛”,这个名字究竟是谁取给他的,他也说不出来
藏语电影是个非常小众的分类,藏语电影里不讲到宗教的……更是少。《塔洛》好在非常之平实且真实,但又不是那种粗野的表达,处处场景都隐喻了导演的匠心。固定机位的长镜头特别多,倒是很适合电影一种阴暗压抑和无奈冷酷的节奏。导演作为藏族人所具有的佛教哲学优势,能把一个很常见且普通的故事娓娓展开,并不说教,却充满了思考和机理。
整部影片都笼罩在一种不伦不类的悲哀中,这也是藏族整个民族在现代化进程中被边缘化的一大现实。关于这点,最能表现导演意见倾向的一幕是,塔洛进城拍照,在旁边等待的时候,那对正在拍合照的藏族夫妻,背景从拉萨换到背景再换到纽约,在纽约的背景布下,摄影师说不对劲让夫妻俩换上西装再拍,换上西装后还是感觉哪里不对,最后他们俩一人抱着塔洛的羊另一人在喂羊,摄影师说,嗯,这样自然多了。
现在藏族的年轻人,谁还愿意老实放牧?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杨措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错。电影里有一个场景,杨措带塔洛去看一个歌手,是在用藏语唱嘻哈,台下满满的人,不断地献上哈达
文/白墨君
沾一位北电朋友的光,在文学系举办的“金字奖”典礼结束后,安静地看完了《塔洛》。之前从未看过万玛才旦的电影,无从评判导演的创作之路,单就本片来看,故事冷峻锋利而不失幽默,几桩不能更小的事件无可挽回地改变了藏区孤独的牧羊人,就像那一条剪断了便也不会再留的小辫子。
其实,《塔洛》的观影门槛是明摆着的,全片固定长镜头,黑白影像,强烈的作者性等等,每一条或许都是国际影展的菜,但每一条也都是当下中国电影大卖的拦路虎。惊喜的是,看完全片竟丝毫未觉得闷,低头一看,这片居然长达120分钟!不得不说,这也算一个艺术电影不大不小的奇迹。
影片值得赞叹的地方很多,多到观影结束后起立鼓掌也不为过。标志性的固定镜头悠长而隐忍,构图出奇、影调丰富,每个几分钟长的镜头都是一幅当代西藏明信片,隐约甚至能看出些贾科长的风韵。音效质感不错,县城和牧区一躁一静,导演意图跃然耳中。演员状态也洒脱自然,塔洛的扮演者Shidé Nyima更是自带喜感。剧本源自生活,结构精巧
塔洛:仍在山间徘徊着的逃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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