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导演这部纪录片的创作方式较《淹没》与《乡村档案》两部有了很大改变。以2009年为分界,导演从直接电影转向真实电影,而其中途也经历了两部影片的流产(劳动法和猪肉涨价链)。
导演主张纪录片是社会性介入艺术,是主观的客观,因为纪录片做不到绝对真实,只要不骗自己,拍到什么就展现什么,便是客观。特别是在新媒体环境下,社交网络摧毁第一手资料(第一现场),图像贬值,变得廉价,这同时也启发了创作者应采取更自由的形式来表达图像背后的东西。导演不拘泥于机器
“年龄不够,没有身份证,做了头发,就像大人了。”“看起来像坏孩子,坏孩子不会被欺负。”“这让我有安全感。”
他们来自农村,涌入城市,他们辍学打工,年纪尚小,他们在各自的工厂流水线上,因为相同的发色而得到身份认同,抱团取暖。
但我们始终投射戏谑与猎奇的目光,以正统的身份去对异端围堵剿杀,杀马特文化再一次被回忆起来,而我们不过是再一次以高傲、矜贵的态度进行消遣。一个时代的难题,怎么好随便拿为什么不读书这个问题打发掉呢?
李一凡拍过三部纪录片,第一部关于三峡移民
此前并没有试图去了解过杀马特这个群体 对他们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浮夸怪异的发型上。而实际上他们大多数是来自中西部地区、早年辍学的留守儿童,在小学毕业的年纪便外出打工。他们在机械枯燥反人性的流水线上被“压榨”,而杀马特这一造型,给予了他们一个情绪选项的出口,他们希望用那蓬松或直勾的头发与外界隔离,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同时借此独特造型引起他人注意,获得存在感。而那些形形色色的杀马特家族给在异乡的他们带来了一丝丝温情。在杀马特的世界里他们是自由的,而这种自由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他们把它叫做螺丝。”
——许立志。
1、不在场的青春期
开篇。在个人访谈和工厂小视频的声画对位中,更引人关注的是像三和大神一样的生存环境,那些由本人拍摄的短视频更具有亲历者视角,工厂、流水线、漫长的工时、机器轰鸣和失语症,让人头脑麻木。当疲惫塞满了身体,影像空间就再也装不下其他。尽管每个人都想逃离工厂,但在更现实的问题面前他们度过一段可以说是“不在场”的青春期。我说不在场,是想展示匮乏
https://mp.weixin.qq.com/s/lDSio1Im-Ftn21YpQv0gFA反英雄主义的《杀马特我爱你》|李一凡访谈 上
【03 : 00】在哪里能看到《杀马特我爱你》;资金从哪来
【04:10】何时开始关注杀马特;找不到杀马特
【09:50】《淹没》、《乡村档案》、《杀马特》都是问题意识先导
【13:00】 短片中的“审美自由是一切自由的基础”到长篇中的“工厂”和“东西部结构反差”
【16:10】为何只有中西部有杀马特
【18:15】我对杀马特态度的根源
【21:30】头发立起来的才是杀马特?谁爱杀马特?
影片题目起得很大胆,也因此吸引了一些观众,包括我。
影片聚焦了被社会忽略的群体,也为理解杀马特现象提供了一个切入点,人们大多只在乎他们看见了什么,而不关心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选择成为杀马特,背后的原因很简单:跟风、想吸引异性目光、想交朋友、或是初中辍学外出打工,想让自己显得不好惹不被欺负等等。而就其根源却很悲伤:多是留守儿童,缺少家庭关爱;家里太穷读不起书;觉得反正以后也是要打工的不如早点去打工挣钱。因为没学历和年龄太小,所以只能进工厂做流水线工人
杀马特我爱你:杀马特是你的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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