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重看了一遍<甜蜜蜜>,勾起了无数童年少年时的记忆.
从小,家里的电视看来看去就三个台:翡翠,本港,珠江.音响里放来放去都是邓丽君的歌,身边的亲戚陆陆续续跑去香港,然后又出了国......自己则看着香港电影一天天长大.
近几年,我倒不怎么看香港的新片了,06年连关注都懒得关注了,只有表姐每年暑假从英国回来依然要把港产新片过一遍时,我又闲着没事才陪着看看.
香港电影的没落,人们说得够多的,我只想说说我关于香港电影的记忆.
小时候看电影从不记导演的名字,记得的是发哥的帅气曾志伟的矮钝周星驰的搞笑黄百鸣的傻劲黄秋生的百变王祖贤的艳媚张敏的清丽林青霞的傲气......吴孟达永远是配角,吴君如和毛舜筠我总是分不清,字幕都是不用看的,结局基本上都是可以猜到的,即使很多片子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但电视重播时还是会再看.
八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那种色调,那种电影镜头,那种高潮时煽情的音乐似乎都有一种固定的模式,它们的痕迹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估计是一辈子都擦不掉了.
而<甜蜜蜜>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爱情动人,亦伤人。是牵挂,亦是负累。会欣喜,亦会悲忧。有收获,亦有缺憾。明了这一层,面对《甜蜜蜜》接连不断的纠缠与错失,方能感同身受。
可《甜蜜蜜》不只是一部爱情电影。它的野心,是透过特定时代中普通人的奋斗与挣扎,勾勒人与命运的关系。
1986年,黎小军到香港投靠姑姑,为了挣钱,把老家天津的妻子小婷也接到香港。彼时,内地和香港不仅是意识形态的差异,生活水平也颇有隔阂。
香港人习以为常的事物,在木讷憨厚的黎小军看来,都无比新鲜。他不会坐自动扶梯,对麦当劳充满好奇,看到李翘用BB机,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一声“你真行”。毕竟,在内地,BB机还是最时新的玩物,非“大款”不能得。
但在给小婷的家书里,黎小军却有含蓄的情意。写信,要用麦当劳“很漂亮”的垫餐纸,因为天津没有。分明是送鸡鸭,却谎称“是干运输的”。拿着微薄的薪水,也都略过不提,只说些英语班的事。当年赴港的内地人,哪个不是怀抱去资本主义世界淘金的幻梦。上进,便是希望。
广州来的李翘,也有同样的执念。在麦当劳打工,为英语学校做兼职
看完翻了一下电影甜蜜蜜的网评,大量的赞美和歌颂男女主角和故事情节连接了海峡三地的感情外,好像并不在乎被迫离婚的小婷和在美国街头死去的豹哥。等待换了的是不幸与背叛。电影却一直为了主角而活。牺牲了配角而成全了两位主角,最后影片还用两个人在纽约街头的碰面而幸福结束。有缘人终成眷属,但是不值得这般的歌颂,会引导观影者对恋爱的价值观的错误理解,尤其是还未形成成熟恋爱价值观的人。如果每一份爱情都会像小婷那样结束,岂不是太可悲了。最后从大陆去香港小婷的独自一人生活,不正是不成熟的,没有抵抗力的男主角和明知道人有妻却依然情不自禁的女主角所造成的吗?为什么国人遇到感情或是其他棘手的问题时,开始便知道错的,还是愿意继续装下去,一直欺骗别人,还欺骗自己,委屈自己,直到最后的纸包不住火。伤害牵扯进来的每一个。不明白,两个人除了寂寞以外,还有什么是彼此在一起的理由,为什么电影的评分还会那么高。不明白,可能是我个人的想法过于保守。无法理解,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的人,都为对方背叛了各自的情人
两对男女:黎明和杨恭如、张曼玉和曾志伟;三对感情,哪一对不是真正的爱情、付出、诚实?那个满身青龙的背上的米老鼠确实是绝佳的创意。黎明的角色都没这么用心追女。但我们作为被动的导演意愿的接受者和引导者更加倾向于黎明和张曼玉的在相同命运下相惜相怜相爱的关系。对于命运的解释,陈可辛远在《我的野蛮女友》之前进行了这么好的诠释,却在我们这代人中的影响力远远小于自己的学生和晚辈。黎明和杨恭如两节木头像极了木头,苍白、做作、僵硬、差点拖垮了整部影片,即使是在我们要求黎明扮演一个涉世很浅、没有心机、埋头苦干、唯唯诺诺的形象,他的表演也实在是太过离谱了,仿佛是从剧本里直接跳下来的机器人。
一个来自天津的绝对老冒和一个来自广州的相对老土细细道来那个在我们现在这个年代一提起就显得可笑的概念——奋斗,或许我们已经把它当成了生活的常态,也改了说法——挣命、折腾等等。有了理想是件好事,为了理想而执着也让人敬佩,当麻木变成了主旋律反倒让我感到一丝的不安,一切都只是谈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回家之后几乎没听左老板唱一唱,生活比较容易的缘故吧,说到底有吃有喝不用干活是快乐之源乃动物本性。可是感冒为什么两天都还不好?我是金刚来的。
昨晚临睡把甜蜜蜜看完了。
①
——“终于我们都失败了”
——“是的,都失败了”
张曼玉跟黎明躺在旧日的床上,像原本就是一个整体后被分开又重逢一样紧密相拥着说出这两句对白的时候,我微微抽了一下,我知道,是了,这电影的高潮。看之前,133给的提示是这是最好的爱情教学片,只是我至今不明白她所谓的教学是电影教学还是爱情教学。不过至少,在这两句台词里,爱不是恒久忍耐,爱是恒久忍耐也不得的本能。生活可以比死水都平静,而爱就是海底几千米的暗涌,海啸的危险啊,永远都不曾远离。
爱的宝贵在于它的稀有,爱的稀有在于它常常是被禁忌的。文艺作品最钟爱的主题莫过于人们匍匐前进在爬满荆棘的通往禁忌之爱的路上,我们最心心念想的,不论是白雪公主的苹果还是野兽的玫瑰花,都在于,我们得不到。爱是疯狂的,爱无视一切禁忌,爱藐视道德、伦理、人情、事故、金钱、声名。爱是釜底抽薪
黎小军说,我们都错了。
李翘说,真的都错了。
错了什么。错把爱情当友谊。错把掩饰当遗忘。错把时间当经历。
1986年。两人在到港火车站背道而驰。1996年美国街头,两人四目相视。邓丽君的歌响起:“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恍惚间,时光倒流10年,逼仄的香港街道,穿梭不息的人群中,李翘坐在黎小军的单车后面,面若桃花地小声哼着歌曲。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的感情。似乎是带着革命同志般的互助情谊,怎样地在孤独中变成了相依为命的爱情。90年,黎小军在新婚之夜对妻子小婷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初来香港的无助与艰辛时,小婷却无心地侧着身子睡着了。小军暗暗地说,如果那个时候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镜头左推拉进,一个似乎带着委顿神态的“喜”字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把屋内无奈的小生活与外面繁华的大都市隔离开来。屋内的人,床头的人各怀心事。
白天的婚宴上,四个人合照。镜头有点摇晃,黎小军局促的笑,小婷单纯幸福的笑,豹哥了然于心的笑,李翘呢,大概是苦笑吧。
为何站在你旁边的新娘不是我?
因为我们只是好朋友
【甜蜜蜜】戳痛我的是小军和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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